1979年《九一八》 200×101cm
我在准备“浴火”我的专题画展。我在画院的院子里穿来穿去。那院子不大,可是它修的缠缠绕绕,拐弯抹角。我现在才明白,我们想做事情,在做事情之前那段时间,就是现在我在院子里走路,心里总有着忐忑。
1981年《九一八》104.5×331cm
我听见了有人和我说:“喂,办画展哪?一个人……一个人的抗战!”是的,还不是一个人这样说。我感谢这句话,它提醒了我。我的这个画展的确与过去的不一样。它赶上了抗战的纪念日,尽管我在创作的时候没有考虑到,可毕竟等到了——那么多的画面,一年一年的积累,也是一股劲吧?但是,没有这样的时机,我是不会做的。过去这么长时间,花开花落,谁能把做的事情总是放在心上。
1982年《铁蹄下的歌女》110cm×170cm
时间也在使我成熟。就是说,不仅是外表,我的心里,我对事情的看法也在发生着变化。怎么把这种情况说出来呢?我认为这很必要。那就写点什么,文字在特定的情况下,是可以帮助绘画解决困境的。
1984年《可爱的中国》 26cm×28cm
从哪儿开始呢?我在院子里走路。我竟是绕不出我听到的那句话了。索性就以它做题目。我知道别人的一句话不能单独使用,我还要做一点修饰。文字这种东西,有时候还真不是游戏——一个人,现在不是量词,而是作为概念,作为理性的认知和识别。人面对战争的思考,这意思不是暂时。
1985年《黄土》 94.5cm×113cm
“一个人的抗战”,我再想的时候,好像里边含着某种坚强。我得说,无论是在我画这些作品的当时还是现在,以我的感受讲,用它形容我的心态都是不符的。我是带着复杂的心情,在那个时候就那样做了。这与坚强还有老远的距离。我没有生在战争之中,一提起战争我就害怕。
1987年《啊·长城 》 36cm×37cm
我有了那么多的作品,我是想通过它们在做一种真实的表情。作品的严肃得益于绘画的严肃。我知道,我没有理由如此继续谈论了。这样做不好。坚强那个词实际是很纯洁的。
从我画这种题材,从最早的《九一八》开始,时间是1979年。那个时候我怎么可以想到后来?后来是什么?都是遥远的不可触及吧?我恰如一个农民,虽然早上下地要看看太阳,到了地里,一切就顾及脚下了。
我只是画了。如此的成为了一个事实。
1989年《靖宇不死》 68cm×22cm
我认为绘画不是简单的生活。一般的说法是,画家掌握着一些技巧,可以随心所欲地画着什么。我不认可这种情况。对我来说,画家是不好控制画面的,尤其是他在严肃的时候。现在大家看到我的这些作品,看到作品的内容——我愿意听到这样的事情——可能就不属玩玩几笔,不属于轻松可以拿下的。要是我知道怎样的画法会是怎样的效果,我会放弃它。永远都是这样。
假定可以说内容了,自然地想起了我漫无目的的在荒野中行走。是的,可以看见的很少。荒草。石头。风。我像孩子一样天真。我到处打听着,寻找着……我记得最多的是投入,关于其它,一个画面的想法,具体的细节我已经记不得了。
1991年《呼唤》191cm×191cm赵奇
我还有一种情绪,今天再看从前的作品,现在更为激动。我不知道怎么说明这种现象,我似乎看到了我自己。
我一个人,背着小学生的书包。我没有看见什么。我必须得寻找。多年以后,我也奇怪我的行为——一个人在浸洇着烈士鲜血的土地上转悠,我辨认不出这里的草和石头有什么不同。可是,我仍得这么做。我背着书包,和我在学校里转悠是一个样的。
我呆在一块石头旁边,会是很久。我已经知道了那场战争的答案,不仅仅是我,所有的人,学校里的人也都知道的。我们生活在由战争带来的恐惧之中。战争就是杀人和被杀的记录。我不能辨认出我所见到的东西的价值,但是它会进入我的身体。我希望能达到目的。我得去带着血迹的土地上行走。我得去辨认草和草,石头和石头,那些风究竟有什么不同。
每一个晚上,我回到我住的地方。这是现实。这是真的,我从来没有去宾馆。我知道住宾馆是一种奢侈。我在供销社职员的炕上睡过,我在大车店里睡过,在小卖店睡过……也有招待所。我记得招待所里的床单和被褥真白。有时候我是一个人,有时候很多,一屋子人。
1992年《长城五章》(1)98cm×115cm赵奇
我小时候的教室,在那里我念着书。那是最不起眼的乡村学校。“我们在窗明几净的教室里学习”,“我们无忧无虑的在教室里学习”,“我们学校里有朗朗的读书声”,我的作文,我小学写的决心书和保证书里,都是写的这样使我流泪的词句。我知道烈士和英雄是什么样的人。他们是为了别人,为了我,为了教室里的孩子。
流泪原于人的本性。人类是战争的孩子。战争是一所学校。写下这句话,我已经有点意外了。
这与我绘画的情况相同。今天看了我的那些作品,好像我做了许多准备,其实没有。我只是走了,到被说是有战争遗迹的地方看看。不然心里不安。不然没法动笔,也不知道做什么。哪里没有战争?哪里没有血迹和英雄呢? ——我要到有战争遗迹的地方去看看,这是一种情结。
1992年《长城五章》 (2) 98cm×115cm赵奇
我带着粮票,在哪里吃饭都需要粮票。这是一个年代的特征。我得带上全国流通的粮票。我也带上我的天真。
不知道为什么这样说着,我心中升起了感激。我为我的行为,为自己流泪了。
历史上很早就有了战争。人类对于战争的爱好远远大于思考。这是令人难过并也为此担惊受怕。我又流泪了。我知道流泪毫无用处……战争仍然存在。我们消灭了一百次的战争,它仍然存在。
是的,每个人不一定是战争的亲历者——这不是辩解——我们在受着战争的诱惑。我想起了记忆这种东西,对于每个人的头脑和身体都在起作用。我们看不见它。它不是哪个人的思维。它是一个集体。它是一个国家。它是针对绝望的生活。
1992年《长城五章》(3)98cm×115cm赵奇
我相信绘画呈现的意义不是突然降临。为了这些画,我在绘画。是绘画在告诉我什么吗?在战争的遗址上为什么我要非画不可?
现在我相信了,孤独是作品的催化剂,远离喧嚣就是远离了平庸。
在山西,在一个供销社的食堂里,我吃着一碗早上的面条。做饭的师傅走到外屋,那是十分普通农村的两间房子,外屋有桌凳,里屋有灶台,都不大。他说:我们这里什么都放醋哇!就是那一次,我领略了醋的美味。它像思想。
平型关的战场,其实什么都没有。雨水冲刷的沟沟坎坎,我总想裸露的胸膛。不可思议的是关于那次战役,我听到的叙述令我难以忍受。我一个人,我不会去找专业的讲解员——那里是有纪念馆的。因为一个人的事件,纪念馆处于荒废和难堪的阶段。我相信专业的讲解员是有的。我一个人,我不会去找——或者,我什么都清楚。死亡的数字,鬼子和八路军的都清楚。那个夜晚是我一生的孤独,这种孤独如今也成为了我的画笔。偌大的招待所,一座楼房,建筑结结实实的楼房。我进去了,还有人,还有一个人。一会儿,那座楼房里就我一个了。那么大的楼房,建筑在山上的楼房,一定是花费不小的建筑,就我一个人了。夜里的风声真怪,我都相信是有鬼了。白天,在山上我遇见了一个农民,那又是莫名其妙的谈话。他告诉我, “嗨!那人死得多去了!日本人都是呢子服…我们去扒衣服,一看,是女的……”这会是事实吗?很久很久以后会成为事实吗?我有理由相信,在任何情况下,能保证战争的真实情况,这几乎就不可能。
1992年《长城五章》(4)98cm×115cm赵奇
让人流泪的天真。我也担心,因为这天真使我们流泪。
似乎没有问题在了。我独自一个人的时候真是难以忍受。
关于战争的真相已经清楚。一切清楚了就没有忧虑吗?这想法是错误的。我不知道为了什么。
在教室里学习是记忆吧。在书本上看的是什么?孩子要看什么?倒在战争里,那些人代替了战争。战争抹去一个个平常的生命。
我一直想着画展的问题。这些画面已经存在许多年。它是活着的。它就在那里。我认定绘画本身是一种植物,它是有生命的。我们在其中的工作不是毫无目的的爱。
画的数量很多。它们是有秩序的。它们是一点一点地生长。我不知道今天是否应该还有秩序。这使我想到在展厅里,它们一个个的靠着吧?每一幅画面都不应是孤立的,怎么分开?它们好像都有话要说。它们等了那么些个年头了。可是,我很犹豫,展厅很大,面积总是有限的。
1992年《长城五章》(5)98cm×115cm赵奇
我不希望他们相互比较。战争的每一颗子弹都重要。台儿庄,现在我想起了台儿庄,那不是一个地名。1938年3月至5月的战役使这里备受敬仰。我拿起了画面,我还得把它翻过去……我在一个城市的文史办公室。只能是一间屋子的。几张桌子,相对摆着,还有几把椅子。几个人,长着小学校里普通老师那样人的面孔。有人从背后的卷柜里,很不起眼的卷柜,没有锁头,从那里边,从破破烂烂的旧纸里边拣出了几页。战争已经被粉碎。战争的日记经过了战火却是留下了,被我在读。这是难得的事情。这是朴素的事情。它简单、直接地写着,谁都无法猜测记录日记的士兵,那个日本人当时的心情。透过日本士兵的眼睛,我看着——“二十四日,上午六时北落村出发,向台儿庄前进……不支,伏于麦田,谷川君战死,第三小队见泽君去向不明,中仑、中原两君受伤……立在前面之森君中弹即死,黑川君亦中弹倒地,金田君负伤。……马十四匹倒地,经理部长战死……经历一夜,川谷君战死。……二十七日……竹安君被派步哨,由木君受伤惨重……第四中队……死伤达一百数十人之多。……天亮六时半,各炮队开始出发……第五、六两中队结成敢死队由城墙破裂口冲入……数人中弹倒毙……步兵几乎全员倒毙……六日……下午七时,收拾死伤兵之枪支。大部队无法支援……牺牲数百之生命而占领之场又被敌方夺去。……退却时向死者誓告惜别,且将所有房屋放火焚烧……”。一个人的死去是单独的死。许多人的死去,在烧杀抢掠中被打死,我们怎么判断死呢?触摸到了人的黑暗的内心,我们就不该撒谎。
任何人都可以杀人的。我得说,这不是单独的事件,杀人和被杀者的区别在于良心。我们痛心于发动战争的那些人,他们没有良心。
我画了这些画面。我描述了这份日记。我想使别人也看到,我想更多人都应该看到。
1995年《抗战》373×178㎝
——不应该撒谎——是人的能力---我相信是的。人类有这个能力。尽管每天面对着谎言。是的,事实就是这样。战争一刻也没有走开,或者,它像一把剑,它总是悬着,悬在我们眼前。
我无法继续这样的想下去,我已经心绪不宁了。
在诸多战争和死亡中,我记住了滕县,这是和台儿庄战役相关的事情。三千守军与几倍的日军战斗。所有的人,有生气的战士、师长、参谋长、战争的指挥官都死了,城内三百名重伤员以手榴弹互炸……县长,一个了不起的人物,他选择的死是坠城。这是最后,所有的记述都写着最后。
有的时候,在晚上,或者清晨。我睡前,或是刚刚醒来。我希望在这个时候我能清醒些。也是在那种时刻,那些大大小小的画面,才不能混在一起。这个问题比较有意思。为什么画面的规格有所区别?这一次它们出现在展厅,出现在明亮的灯光下,我想别人也就清楚了。
我不能大声说话。有的人在绘画时可以喊叫,这是画家的缺陷。不是品质。画面是可以看,可以想。绘画的工作一旦进入其中,就不会有完结了。我断断续续不停地画着。从我懂得了绘画,我就知道了这一点。所有的题材其实都是现实。深入地、深刻理解生活,这种事情就比较复杂了。思想是敏锐奇妙的东西。就是在平时,在我走在街上,我确实总有着想法。有人问我,你有那么多的恨吗?谢天谢地,他没有看出我要杀人。仅仅因为我画下的丑恶。仅仅因为我画下的罪行。我画下不可磨灭的事件。整个世界冰冷吗?一个女孩子可以随便踩死一只猫……屠杀的理由已被拆散……人们可以随便地想象刽子手了。战争被拆散了,战场挪作它用。孤零零的墓碑。孤零零地仰望太阳。
2000年《轻风》96×148cm
我面对的是画面,我没有跟着历史的脚步,没有的。有人为了国家在流血。有许多瞬间是有决定性的。那是历史。我无法像历史老师那样讲述。我10分钟都讲不了。我是画家。关于抗战的情况我没有全景式的了解。我掌握的零星的事情全是因为兴趣。我靠在了墓碑旁,我只能这样选择画面了。
杨靖宇的头颅,那是最硬的头颅,那是最光荣的头颅。有很长的时间里,它是沉默的。滔滔不绝的叙说,最终会被沉默打断。
清楚地说明杨靖宇的死,这成为了一代人的麻烦。
杨靖宇的死不是孤单的事件。他是那场战争的尊严。
在他的死亡地,那里有山。有河流。有石头。有一望无际的森林。
2001年 《英雄的逝去》 437cm×191cm
为他立碑的,先是杀死他的日本人。后来,在不同的年月里,大家都记住了他。没有哪个英雄墓碑如他灿烂。在关帝庙,就是他殉难的时候。一个老道把它的灵位放在那里——前面是关老爷,背面写着的是:杨司令之位。每年祭祀关老爷的武庙会,老道都把灵牌翻出来。再后来,他的理想实现了,日本侵略者都被赶出了这块土地,他的墓地又几次搬家……他为之奋斗的土地始终非常爱戴他。
2001年《黄水谣》96×127cm
他被剖开肚子,这是他被射死以后,他的敌人要看看他究竟靠着什么生存——杨靖宇和他的战士——那些抗日联军,也许是世界上最为坚强、最有耐力的战士。他们没有吃的。他们面对寒冷。最为严寒的季节他们穿着露肌肤的单衣。敌人见到了他们必定失败的咒语——杨靖宇的胃里只有草根,只有棉花。
人们可以拍下杨靖宇纪念地的照片。拍下那里的河流和森林。杨靖宇不是一个名字。杨靖宇是一个时代的的起点。
杨靖宇不是一个单独的故事。他的死嘲笑了侵略者的战争。
但是,我们心中没有恨。我也曾为此有过徘徊。现在好了,我画了这么多作品——我是画家——我用我的方式,对无耻、对野蛮、对凶恶发起抗战!我在准备这个展览的作品,透过作品我考虑到了从前没有考虑到的内容。我说不出。但不是仇恨。
2015年《暗夜》 192cm×210cm
一个人,作为一个人的绘画应该是什么样子?我想起了最早的作品,我的《九一八》。它应该是几幅,至少是两幅的。我不认为绘画有草图,这是我今天的观点。那是我毕业后的不久。本来照规矩学习绘画最后一年都要有一幅作品,算是毕业成绩。我们没有。原因呢,现在看来有点滑稽——我是1975年入鲁迅美术学院学习的,那是“工农兵学员”——这又是复杂的话题——简单说吧,我们不是通过考试,是劳动单位选送出的学生。这是中国文化大革命期间标志性的产物。我毕业是1978年,那是拨乱反正的年头,工农兵学员的先天不足使我们戴上了一顶不光彩的帽子。于是学校说,这些学生水平不高,他们不用创作了……这是一种羞辱,还有对绘画理解的不正确。那么,为了自己,为了我一段学习的结业,我只有自己画了。
说出这些,我已经感到了歉意。所以我说到了不坚强,说到了信仰……是我自己在这些方面有欠缺。
现在,想展出这些作品的念头变得强烈起来,我的流泪也许比过去还多——不是为了自己。为了死难的人的鲜血。这是通过绘画我的获得。
2015年《待到冰雪消融》 192cm×210cm
我的作品,我也清楚地看到了其中的主线:用命来反抗,保卫家园。这不是秘密,这是人之常情。它是慢慢地,在我的心里成长起来,由此,我得感谢绘画。
在档案室里,我看到了一些被称为档案的东西。如果没有那样的行为,我一个人到处打听,我怎么获得那么多的感动?谁都知道今天没有秘密了,可是,仍然有谎言,谎言长在战争的胚胎里,仍然是健壮的。这多么的难以想象。
2015年《儿子》 192cm×210cm
在战争这所学校里,人类永远是孩子。
战争的遗址现在都是绿草和绿树了。这些绿色,据说象征和平。如果为死亡而歌唱,真正死亡的人心情也许会好点。
乌斯浑河。我也请大家再看一下这里的河水。看一下1938年的事情。八个抗联战士,她们是女人,其中有人有了孩子,不过最大的年龄是25岁,还有最小的,才13岁。
2015年《牺牲》 192cm×210cm
她们子弹打没了。她们摔烂了枪。她们手挽手,互相拉扯着,踉踉跄跄走进了河水……后面是敌人,日本侵略者。他们是男人。他们追着,他们来杀害这八个女人。男人杀死了女人,把她们杀死在水里。这是战争。战争没有让女人走开,也包括孩子。女人什么也没有说。女人为战争献出了生命。
我得画出我的良心。我知道还有许多事情应该把它画出来。每一次绘画是对着自己也是对着杀戮者。
2015年《兄弟》 192cm×210cm
我也承认在绘画的投入中有我的疯狂和激情。倒在战争里的人也是狂热的。理性有些时候也是棍棒,善良被撕裂,谎言肆意横行,怎么去建设公正呢?
我看见了我看得见的东西。谁说呆在灾难之中不恐惧?没有什么害怕可以和战争相提并论。
我得感谢绘画。我不认为绘画是潇洒的文人拿着毛笔玩的事情。到处是灵魂的碰撞。绘画可以进入其中,可以坦然面对发生的战争。
是的,绘画无法阻止眼泪,时间也无法阻止眼泪。是的,绘画不是祷告。绘画是在说话。然而,有许多事情可以证明,关于画的是什么,画家并不清楚。我整理的这些作品,我看到了它们与实际的距离。因此,这些画不得不紧紧地靠着,这样或许有些力量。
绘画的生活就是这样,我得不停地画着。每天都有事情不断发生,我得关心。
——我看见了从前那个村庄。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必须要去打仗。必须要去埋地雷。
2015年《一条大河》 192cm×350cm
我看见了一条大河。它开阔。它温柔。它含情脉脉。它把光荣给了他的儿女。
我看见了一个人骑马而过。千里冰封,他把微笑挂在了嘴唇之上。
……
难道他们都被死神带走了?不,真正死亡的人告诉了我们。任何人的死都在告诉我们。慷慨的死通向天空,它是对罪、对人性恶的讨伐。
文/赵奇 2015年7月30日
赵奇,中国国家画院研究员、鲁迅美术学院教授。中国美术家协会理事,中国画艺术委员会委员。1954年出生在辽宁省锦县。
作品曾连续获得第六届、第七届、第八届、第九届、第十二届全国美展铜牌奖、银牌奖,首届、第二届连环画报金环奖,第二届、第三届、第四届全国连环画评奖绘画二等奖、三等奖、一等奖和专业性的全国美展、国际美展一等奖、二等奖等不同奖项二十多次。1996年被中国文联世纪之星工程委员会评为中国文联美术界唯一的“世纪之星”。
1990年在中国画研究院举办“赵奇中国画、连环画作品展”和“赵奇作品理论研讨会”,1991年在中国美术学院举办“赵奇作品观摩展”,1996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“中国文联‘世纪之星’工程——赵奇画展”和“赵奇作品理论座谈会”,2012年在辽宁博物馆举办“与你相遇——赵奇绘画作品展”和“赵奇画展座谈会”,2014年在北京中国美术馆举办“这片地呀——赵奇绘画展”和“赵奇作品理论研讨会”。
有十几种画集出版,还有诗集《一个人》、散文《最后,眼睛总是湿的》和学术文集《关于绘画艺术的思考》出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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特别鸣谢:著名画家赵奇先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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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品人:王成业
本辑统筹:刘慧
编辑|制作:张倩 刘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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